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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秋不慌不忙地坐下,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把你知道的如实告诉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呵,我罗竹雨从来不受威胁,想知道你就自己查去吧!”

阮凌秋道:“你觉得你还能走的了吗?”

她下的泻药可不一般,但是她闲的没事的时候精心调配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罗竹雨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向他们甩了过来。

“给你们!”

一张张轻如簿翼的信纸如漫天雪花飞舞,飘落到阮凌秋和慕明翰的身上。

慕明翰捡起其中一张,眼熟的笔迹正和他在那本让人感到窒息和痛苦的记录册上的一模一样。

罗竹雨道:“阮芊芊写的信,看了你们就全知道。”她伸出手,态度很差劲,“解药。”

“是真的。”

慕明翰给阮凌秋一个眼色,阮凌秋才把解药丢给她。

写这些信的阮芊芊还是一个懵懂未知的少女,她住在平静的村庄,有一片棉花地,她在那里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她写道:近来天气转暖,春日将至,小蝶家的槐花开了,她拉着我赏花,有人说槐花是不详的花,给死人的花,其实她也不懂,我也不懂,可我总觉得它很美,美到人们不该用那样的想法强加到它身上去,如果槐树有灵,该多伤心呀。

今天走到路上遇到一位小先生,他说我命途坎坷要避着富贵行,他想太多了,我就是一个农女,何来富贵?上次你问我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其实我就想安安稳稳的,你教我写字,教我画画,我已经很感激你了,芊芊没有其他想要的,只希望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下去。

我要进京了吗?可是我不想离开这里,小蝶很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她。城哥,你能不能替我向阮大人求求情?拜托了。

……

阮凌秋的父亲,阮丞相,单字一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