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不知殿下想看什么?”
“其实又没什么,本宫就看看海船进出库单据,还有茶引的往来记录。”
市舶司的官员对视了一眼,像是松了一口气,马上叫人把账册统统拿来,笑嘻嘻问道:“殿下是要在这里看带回去?”
慕明翰到是没想到市舶司给的这么痛快,客套了几句就把账册带了回去。
这次来慕明翰也早有准备,带来了几个信得过的账房先生开始查账,查来查去账房先生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临安府盛产丝绸、茶叶,又在长江流域上,往来交通十分便利,也造就了临安府的富饶。
账房先生说道:“殿下知道,大秦的商人若是想贩卖茶叶的话,必须先去购买茶引。这茶引相当于一份茶叶专卖凭证,上面会写明清楚,茶叶的运销地点、数量,准予茶商按茶引上的登记,来销售茶叶。茶商想购买茶引,要先去产茶州县所在地的官府,缴纳百分之十的‘引税’之后,当地官府才会颁发给他茶引。凭此引,贩运茶可免除过税。但是根据这账上显示,本季的茶引,已经全部售出了。”
阮凌秋和慕明翰对视了一眼一起摇摇头。
先生继续说道:“但是,根据茶引上的登记,所有的茶叶,都运往了临安府。”
阮凌秋一愣:“可是我们在酒楼里喝茶,却没能喝上这一季的新茶……”
徐庸上前说道:“奴婢已经差人去问过,临安府内大大小小的茶商都说,买不到这一季的茶引。”
阮凌秋疑惑:“难道是一家商户买走了全部的茶引?”
先生摇头:“据账面上所见,至少有十七八家。”
慕明翰想了想:“有没有可能,茶引不是临安府的茶商买的?是外地的商户买走了茶引?茶叶运往临安,只是一个中转之处,然后再运往外地?”
徐庸摇头:“具奴婢所知茶商得了茶引买了茶叶,就在当地码头装船运往金陵府,在那里集散。如果先运往临安府、再进行中转的话,无论从人力和物力来说,都并不划算,白白的多损耗了银子。”
阮凌秋的下巴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