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启澄说完这句话,口中突然吐了一口黑色的鲜血。神情有些淡然的看着虢国夫人,诡异的一笑道:
“现在,就只剩你父亲欠我的了,他欠我一个孩子,我去阴间问他要,你、你要好好活着”
竹启澄接连又吐了几口黑血,虢国夫人走了过去,用手轻轻的抹去竹启澄嘴角的黑血。
虢国夫人嚅嚅的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用地上的熊皮把竹启澄包裹起来,才走出大殿,魂不守舍对冬末说道:“葬了。这间房间封上永远封上。”
然后她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很久,很久,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情默然道:人心,真冷。
太子府阮凌秋和竹沐雨对视而坐,阮凌秋推过一个袋子,竹沐雨接过来打开一看,是那块田黄石的印章。阮凌秋不好意思嗯了一下:“这个是我花了三百贯买回来的,虽然说是物归原主,但太子府真的也不富裕。”
竹沐雨一看田黄石,忍不住嘤嘤的哭出来声:
“太子妃,其实”
挼林秋一摆手:“你可别说了,这些日子我瓜吃的太多有些消化不了。我只是想告诉你,虢国夫人不会在找你的麻烦,你的事情也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夫人请回,对了我还想问问,钱什么时候给我?”
竹沐雨一下子被逗的乐了一下,掏出三百贯的飞钱,她站起来,郑重对着阮凌秋又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马车里的竹沐雨坐一言不发,窗外是大秦魏京都的繁华似锦,是曾经生活的茫茫的大草原上从不能给她应接不暇。
刚入上京虽然大统领不同意她和家人进入府邸入住,但是对于可以安生的华丽宅院,她十分满意。她知道从此以后不用在随着帐篷颠沛流离,不用一个月都吃不上新鲜的果蔬。她可以有自己的屋子,可以畅享小女人的幸福未来。
但是她的父亲并不这么想。
父亲还在抱着他的血统,咒怨大统领贪图富贵,骂他贪图富贵安稳,不助他为王。
他恨竹沐雨,为什么不是一个男儿郎!
直到,竹沐雨嫁入伯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