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路的境界虽然够高,却也抵御不住感冒病毒的侵袭。
当晚,他的病情就加重了,呕吐带眩晕,叫了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朱玫想要打电话给曲思远,江远路一把拦下,靠着床好一会儿才止住那股眩晕感:“大晚上打给她有什么用,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可是……”看他这个青白发灰的脸色,朱玫心里是真有些慌的。
他又没什么家人,不通知女朋友,通知谁?
江远路固执地要等检查结果,血常规出来倒是快,ct和磁共振却都得隔天才出分析报告。
急诊的医生来问询了一圈,又叫了神经科的住院医来会诊。
年轻的女医生竖着个手指前后移动着让江远路辨认,辨认完,又去办公室看了检查影像:“估计是重感冒引发的耳神经发炎,导致平衡系统出问题,具体等检查报告吧,先挂消炎针和止吐针。”
既然病出有因,而且不算严重,就更不需要通知远在千里之外的曲思远了。
用江远路的话说,“告诉她也无济于事。”
他说得轻松,朱玫却觉得那语气里也不乏落寞的。
感情的事儿,哪儿是“有用”、“没用”所能够概括归类的。
隔天磁共振和ct的报告出来,果然与神经科医生判断的情况一致。
朱玫和同事一起帮江远路办好了住院手续,总算将人从急诊室闹哄哄的留观室转移到了尚算安静的神经科病房。
环境变了,手机的动静就扎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