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闭上眼睛,上下牙也没能及时咬紧,阻止这带着入侵意味的唇舌。
对方的眼睛挨得太近,只能感受到一点星子似的光亮——车窗外就是尘土飞扬的水泥路面,车位线已经有些褪色,与街对面的面馆招牌一样陈旧。
因为视线被遮挡了大半,她努力了半天,才隐约看到有人影在店门前晃动。
来来回回,不知疲倦一般。
毕竟是燥热的正午时分,很久才能听到一两声知了叫,行人也极其稀少。
没人留意这辆停靠在路边的旧五菱,更没人关心车内是否有灼热得几乎要把她吞噬的汹涌情愫。
时光凝固了一般,日光也丝毫没有衰败的迹象。
曲思远再一次获得自由呼吸的一刹那,恍惚觉得车窗外的天色也似乎明亮了许多。
她大口地呼吸着,那双星子似的眼眸也终于不在眼前晃动,后背仍被紧搂着,下巴抵在他结实的左肩上。
她终于清晰地看到了街对面的情形,那人影原来是面馆的老板娘在哄年幼的孩子吃饭:
她围着脏兮兮的围裙,端着碗,向前举着勺子,执着地追着嘻嘻哈哈跑来跑去的孩子,好半天才能喂成功一口。
母子俩一前一后,伴着笑声和哄骗声,一圈一圈的追逐、奔跑着。
曲思远是很想能在十一假期前,让基地重新开业的。
江远路自从那天车站告别之后,便再没回来,倒是寄来了好几顶备用的滑翔伞衣。
单人伞双人伞都有,颜色价位也各不相同。
那史啧啧感慨,连说江总霸气,家底都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