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她违心假装自己情根深种,也实在装不起来。
她就这么一颗心,一大半飞给了没什么起色的事业,仅剩的一小半也叫失败的初恋打击得干瘪脆弱。
仿佛没吸足水的海绵,再用力也挤不出什么水分来。
不用抬头,曲思远也知道江远路在看着她。
为汗水濡湿的发丝,暴露在空气里的颈项,隐藏在衣襟下的胸口,紧攥着方向盘的手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焦灼发酵成了忐忑,忐忑又升级成了慌乱。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拒绝时,江远路的声音终于响起。
“那今天算是……第一天吗?”
曲思远猛地抬起头,他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绷紧的手臂肌肉泄露了一丝紧张。
“算、算吧。”
话音刚落,江远路便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曲思远有些紧张,也有点腼腆:“你……”
“我送送你。”江远路低头绑着安全带。
送送?
曲思远真有些懵了:“我是要去峒乡。”
“我知道,”他接口道,“就送你去峒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