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见深看着两人亲亲密密的模样,忍不住问江远路:“你怎么不跟着,让那个结巴主任近水楼台先得月?”
江远路垂着头,手上利索地帮曲妈妈叠着谢年用的元宝:“关你什么事?”
“我……那你有种别拉我来这儿搞什么年会啊!”霍见深冷笑,“你就继续装,装到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见了面就喊你伯伯,一边喊一边还跟你要红包……”
江远路没再吭声,只抬起眼来看他,冷飕飕的全是警告。
霍见深闭了嘴——如果说阻挡自己吸引桃花的原因是胖的话,江远路就是那股子扎人的气质了。
像棵长满尖刺的乔木,纵然身姿俊秀,却没人敢上前触碰。
而现在,这尖刺上还抹了酸酸辣辣的毒素。
连他这个当朋友的,都有点避之不及。
所以说啊,人的情绪果然是不能压抑的——容易变态啊!
曲思远和曲毅走了一上午,一个学员都没招到,曲大河家更是干脆连门都紧闭着。
司机和收银小妹倒是很多人报名,大部分还都是年轻人。
曲毅忍不住叹息:“现、现在的年轻人,出、出去打工要风度不要钱,两、两千块的文、文员抢着做,七、七千块的车间主任不、不乐意干!回、回家工作了,就、就开始抢省事儿的活,司、司机和收、收银哪儿有能上天的教、教练有前途!”
他要不是没钱,又忙着桔林的事儿,自己都想报名。
曲思远听得直乐,按他的建议选了两个头脑灵活的年轻人,约了正式面试的时间。
江远路和霍见深把“年会”安排在了大曲村的农家乐里,包了一整个包厢,除了他们自己几个,便是那史、李炜、蒋永军等人。
马艳艳来得最晚,一开包厢门就大呼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