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之后,月色便从没关紧的窗帘缝隙里漏了进来。
不多不少,正好洒在陪护床上。
曲思远微侧着身,把毯子撑起来一个弧度,从他的角度望去,也像半弯月亮。
江远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转过头继续盯着天花板看。
后腰很疼,脑子却非常清醒。
他其实没其他人想象的那么醉,至少曲思远搂住脖子他脖子絮絮叨叨抱怨的时候,他还是有记忆的。
那一刻,却没将人推开。
或许是风吹得酒精开始上头,或许是初升的月色太过容易迷惑人。
这一跤,摔得也够公平了。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最后只剩下“监守自盗”一个词。
隔天一早,ct结果就出来了。
脊柱没萎缩,神经拉伤也没那么容易好。
医生开了一大堆活血化瘀的药,还有外敷的药膏。
按医生的说法,即便没伤到骨头,他这半个月估计都得躺着休息了。
曲思远拆开包装,要给他敷药膏。
江远路却急着把她往外赶:“你去帮我找个男护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