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只有他们俩,姜遇桥终于不用端着,语气轻松了不少,“开始聊得不那么好。”
钟可可眨巴着星星眼,“怎么说?”
姜遇桥轻抒一口气,把钟可可拉进怀里抱着,习惯性地蹭着她温热的头顶,“爷爷和叔叔给我来了个下马威,两个人一唱一和演了一场戏,我差点当真。”
回忆起来,姜遇桥觉得既好笑,又后怕。
在那个不大的厨房里,每一秒的时间都格外难捱,那种心凉半截,近乎沉入冰冷海底的感觉,到现在还在他脑海里清晰浮动。
姜遇桥真的以为,钟爱山会让他离开钟可可。
最绝望的是,他在当时的情况下,竟然想不到任何可以说服对方的理由。
怎么说服。
跟钟爱山保证,曲庆周永远不会出现吗?
还是告诉他,自己能确保钟可可不会被牵连?
姜遇桥什么都确定不了。
也就是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
但他放不了手。
姜遇桥没办法想象没有钟可可的人生,他要怎么往前走。
这辈子,他从没求过任何人,但那个时候,他只能用求,他希望钟爱山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试一试,却不知道这根本就是钟爱山和老爷子演的一出戏。
甚至,在老爷子把心里话告诉他的时候,姜遇桥还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