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看到自己的床被弄成那个样子,头皮都炸了,更别说钟可可把鼻涕眼泪蹭到他身上。
这要是别人,他早就把人丢到南门外。
但换做是钟可可——
姜遇桥就只是深吸了几口气。
他没有硬把钟可可硬从身上扯开,反倒是蹲下身,视线与她相平。
姜遇桥耐心地给钟可可解释,“你没有要死,你只是来了生理期。”
钟可可眨巴着沾着水珠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什么是生理期。”
“生理期是一种女孩子会有的现象,”姜遇桥极近温和地给她解释,“会流几天血,这期间可能会有些难受,但远远不止于死。”
听着姜遇桥的解释,钟可可慢慢平静下来。
但因为把床单弄脏,她依旧有种说不出来的羞耻。
姜遇桥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倒用外套束在她腰间,先陪她回去拿了换洗的衣服,而后又去外面的超市买卫生棉。
钟可可永远记得那天,姜遇桥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在货架间挑选的模样,等选好后,他还特意问了售货员,这个怎么用。
售货员见他领着个小姑娘,眼神特别有爱,非常耐心地教了钟可可。
等钟可可回到家,彻底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收拾好,姜遇桥已经在家里洗床单了,因为弄脏床单是她的血,钟可可特别尴尬,赶忙过去和他一起洗。
就这样,两个人在那个夏天的午后,面对面坐在小板凳上,洗了整整一小时的床单。
钟可可声音软糯糯的求他,“哥哥,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