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靠窗的一个小四人桌前坐下,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点单。
钟可可原本有点儿饿的,但这会儿坐在姜遇桥面前,愣是一点儿食欲都没有,许新雅问了好几次她想吃什么,她都说随便。
姜遇桥喝了几口冰水润嗓子,跟着接过菜单,“芝士焗扇贝,奶油菌菇意面,提拉米苏,还有这个西米露。”
男人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带着一点儿感冒后的沙哑,却掷地有声地砸到钟可可心上。
这几样,毫无疑问,都是她曾经爱吃的。
她记得她十三岁的时候,大院附近的商场也开了一家类似的西餐厅,只要姜遇桥一有空,钟可可就会磨着他带自己吃。
那时候姜遇桥的零花钱也不多,为了让她多吃点儿,有时候会把付远航叫过来结账。
当时的钟可可对钱没什么概念。
等到现在,她自己也开始赚钱的时候,才明白当时的姜遇桥对她有多纵容。
想到过去种种,钟可可抿着唇,对上姜遇桥早就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男人眉眼清湛温和,耐心地问,“还有需要别的吗?”
钟可可摇了摇头,“够了。”
姜遇桥嗯了声,抬手把菜单归还给服务生,说了句谢谢。也就是这个关卡,钟可可才注意到他侧过头时,后脑勺露出的一道不那么明显的伤疤。
之所以注意到,是因为那块的头发比别的地方要短一点,像是曾经刻意剃掉一样,就连伤疤都还泛着淡淡的红。
钟可可垂下眸,有些失神地看着餐桌上的白色纸巾。
好在这间餐厅上菜很快。
有了食物,桌上的尴尬和不自然很快就被抵消,再加上许新雅这个能说会道的,这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
期间姜遇桥也偶尔跟钟可可说上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