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钟可可只是背对着那边,身子直挺挺地坐在那,像是把自己静音了一般。
姜遇桥进来的第一秒,视线就若有似无地朝钟可可那边撇去,只见暖调的光线下,小姑娘单薄的身子被陪床椅遮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一小截雪白纤细的小腿,在椅子下方露出来。
颐夏是典型的北方。
天气比不了榕城,十月多如果还光腿,是会被冻出病的。
姜遇桥目光沉了沉。
心口再度溢出那股从小到大就爱为她操心的情绪。
隔了几秒,他才转头看向老太太。
不似平时待人接物的礼貌疏离,对待病患,姜遇桥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他微弓着背,面带笑容,耐心道,“怎么了,是伤口不舒服吗。”
老太太见到他就跟牵牛花开了似的,笑得别提多喜庆,“哎呀,没有不舒服,就是想叫你过来说说话,顺便想跟你介绍介绍我女儿。”
女人听到这话,无语得不行,“妈,你有完没完,人家护士刚刚不都说了,姜医生有女朋友,你介绍什么啊。”
姜遇桥闻言,笑容凝滞在嘴边。
他微微站直身子,视线明目张胆地朝钟可可那边撇去。
许新雅看到,再度踢了钟可可一脚,冲她挤眉弄眼。
钟可可憋着一股劲儿,硬挺挺地坐着,揪着自己的裙角不说话。
耳边,老太太和女儿的争论还在继续,老太太说又不是让两人立刻谈恋爱,加个微信也没什么,女人却表示这就是明目张胆地撬墙角,而且姜医生也不一定愿意。
话题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