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他不疾不徐道,“从小我就看着她长大,我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发育,也知道她什么时候初潮,知道她所有的小习惯也几乎知道她所有的小秘密,我宠着她护着她,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更像她的家长。”
“就因为这样。”
“一想到以后我大概会进入她的身体,我就会产生强烈的罪恶感。”
郑良并没有因为这话产生不正经的想法,反而安静下来。
姜遇桥目光焦点微微涣散,嗓音发涩,“你大概不会明白这种滋味,有很多东西束缚着你,生离死别伦理纲常,没有一样我能有信心战胜。”
“可即便这样,”男人胸膛微微起伏,语气满满的自嘲,“我还是忍不住靠近她。”
虽然他话不多,又很模糊,但郑良大概能懂,沉默了下,他语气认真道,“我觉得吧,你没必要多想。”
姜遇桥稍稍抬眉。
郑良笑了笑,“有些枷锁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给的,你觉得它有就有,觉得没有就没有,但有一点——”
男人难得正经地笑了笑,“别做懦夫。”
姜遇桥目光笔直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他姿态随意,可句句都饱含深意,“凶手,咱们会抓到,你也会好好活着,有喜欢的人,就用力去喜欢,别像我一样,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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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良没多久就走了。
最近住院处这边比较平静,姜遇桥没呆了一会儿,就回到值班室休息。
伴着窗外的蝉鸣声和凉薄的月光,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在童安的夜晚如此平静,而这份平静并不是因为他所处的环境,而是因为郑良说的那些话。
还有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出来的钟可可漂亮白嫩的小脸。
心都跟着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