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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孔千山在董曼青生日便送过股份,赶在特殊日子转一半给孔静雅也说得过去。这些年,孔静雅在荣灼虽然没有职位,却并不缺乏决定权。很多重大场合,皆由她出面。

传闻传着传着变得有理有据,大家渐渐默认女承父业是既定的事实。

这下孔静雅几个叔叔、姑姑可急了,跑到孔老爷子的疗养院吹邪风。孔老爷子大怒,唤来孔千山,命他立刻让位几个侄子,孔千山饶是孝顺也万万不肯。孔老爷子退而求其次,叫他写下保证书,不再分股份给妻女。

孔千山望着一屋子所谓的‘亲人’,感到茫然。保证书写到一半,撕了个粉碎。不顾孔老爷子的呵斥,闷头走了。

彼时孔静雅多次收到邀请,推辞不过,赴约月末只剩两百块钱的安逸,同去市医院看病。

过程比想象快得多,抛去检查,就诊时间三分钟不到。孔静雅缴了费,俩人拎着装有西药的小塑料袋,显得很茫然。

安逸提议:“要不我们看看中医?”

孔静雅同意。

高价挂了特殊通道的专家号,看病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这边倒是不急,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大夫说孔静雅劳神过度,安逸则是体虚。

两人在医院附近吃午饭,等药房熬中药出来。

安逸显得闷闷不乐,到了食不下咽的程度。

孔静雅也没胃口,瞧他一粒、一粒数米饭。

“姐。”安逸放下筷子,“那个老中医医术不行。”

孔静雅挑挑眉。

安逸凑近些,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我不虚。”

孔静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