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静雅高抬天鹅颈,微点下巴,算作谅解,“孔思源怎么解释昨晚的事儿?”
“那女的一直纠缠他,他现在最爱的人是我。”管丛雪复述孔思源的原话,“别听孔静雅挑拨离间,她刚被姜初禾甩了,见不得别人好。”
孔静雅左手叉、右手刀,握得死死的。似笑非笑,咀嚼食物。
管丛雪粗着嗓子,学孔思源的语气,又说:“我这位表姐出了名的尖酸刻薄,长得再好看也没人敢要。小雪,你这些年在她手底下工作真是辛苦了,万幸以后有我可以依靠。”
“你要是靠他,以后得睡大街。”
“那倒不至于。”管助理捅老板肺管子,一捅一个准,“孔思源毕竟姓孔,是孔家能够传承香火的大宝贝儿。”
孔静雅放下刀叉,冷声说:“不吃了。”
“吃饱了?”
“气饱了。”
“何必呢?”
“出去。”
“好的。”
孔静雅想孔思源若是自己的亲弟弟,即使他想独吞家产,在血缘的牵绊下,孔静雅但凡能得到一笔可观的启动资金创业,余生便可相安无事。
可他不是。
爸爸、妈妈多年打拼,方有荣灼的今天,可不是从上一辈儿继承来的产业。且不说二叔、三叔、姑姑们对她们母女敌意满满,就算与她们交好,董女士也不能容忍外人对自家产业虎视眈眈。
妈妈不是受委屈的人,她如今之所以还能忍着、受着,全因为爱爸爸。孔静雅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董女士,爱并不是让她们这种人能够妥协到底的筹码。失望累积,一旦触线,董女士会义无反顾和爸爸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