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云初站得离邱昱非常近，近得能听见他气急的呼吸声，听着他的接连质问，荣云初一直低着头，她也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她真的以为吻她的是邱昱本人。

“我现在能分清楚。”荣云初仰起苍白的小脸，说出来的话逐渐失去底气，声音越来越微弱，期间还偷瞄几次邱昱，只看到他面若冰霜的脸。

“嗝。”

邱昱在三人尴尬的氛围中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让场面变得更加尴尬，随之而来更尴尬的是，他的打嗝没有停止，反而随着荣云初的凝视，打嗝频率越来越高，中间的间断时间逐渐缩短，到了最后邱昱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而是直接晕倒。

看他一耸一耸的难受劲儿，荣云初突然想起上次见他一耸一耸的背影，原来那不是哭，是打嗝。

在医院了解病因后，荣云初看着邱昱的眼神沁满了愧疚心疼与满满的温柔，“阿昱，阿昱，我真的只是认错人。”

邱昱醒来时还觉得呼吸有点不太顺畅，能感受到自己鼻腔插了管，再一看某人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病床旁边，邱昱难过地闭了闭眼，他无法确认某人这样的付出到底是对邱昱还是对她一直喜欢的沈桉？

他更加无法确认的是，荣云初此时此刻真的能分清两人吗？

“电话中你没有给我任何回应，后面感受到有人靠近，心里想是你，下意识也以为那就是你，所以才……”

邱昱手虽然不能动弹，手指还是轻轻扣了扣床边，语气近乎卑微的乞求，“求你，你别说了。”

“我不想知道了。”

他的表情弥漫着痛苦，更多的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的逃避与无奈。邱昱一颗心已全部乱了，从前觉得自己机会很多，机会很多是建立在那人可以追求甚至还有一定接受的可能性，但是像荣云初这样，分不清楚具体感觉的让他第一次产生了他无法跨越那条鸿沟的判断，即使荣云初说话间都带着哭腔，面露抱歉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