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蒲驯然今晚一直走在阮映的后面,大概是真怕她烦他。
本来路程也没有多远,没有两分钟就到了。
只是这两分钟,对蒲驯然来说似乎有些漫长。
他今晚受了点伤,在他看来不算严重,却兴师动众。辗转到市中心医院急诊,眉骨上方缝了两针。他当时想的却是太耽误时间,他要赶着回学校和阮映一起回去。
社会治安虽然不错,可难免会穿插那么几条让人不安的新闻,比如附近一带有人被抢了手机,还发生过斗殴事件。
蒲驯然只想阮映不受到伤害。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蒲驯然在阮映身后说:“阮映,我比赛输了。”
阮映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地说:“我知道了。”
说完,她到底还是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但其实在那会儿,蒲驯然想说的是。阮映,你能转过来跟我笑一个吗?
输不输比赛他其实并不在意。
蒲驯然懒懒地双手插在兜里,目送阮映进去后,碎碎念叨了一句:“真是小没良心。”
他伸手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自己额角的纱布。
他都受伤了,她也不关心一下。
回到家之后阮映躺在床上,终于将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变得空灵,她听着耳朵里悠扬的旋律,心情低落到谷底。
阮映比谁都明白,她内心所滋生的异样情绪,是因为她清楚明白蒲驯然是个独立的个体,他不可能一直围绕着她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