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你走完蜀道了?”阮映半信半疑。
蒲驯然说:“不知道算是不算走完了。南起成都,过广汉、德阳、罗江、绵阳、梓潼,越大小剑山,经广元而出川,在陕西褒城附近向左拐,之后沿褒河过石门,穿越秦岭,出斜谷,直通八百里秦川。我也就去了这几个地方,也就是所谓的古蜀道。”【注1】
不管是真是假,单单是这一连串的地名,阮映都分不出是哪里是哪里。她自幼就在烽市长大,连省都没有出过,更别提去四川还去剑门蜀道。
爷爷跟着说:“我年轻的时候倒是去过秦岭一带,山路狭窄且难走。”
蒲驯然点点头:“现在倒还好,坐车方便。不过有一段路依旧难走,就像书中说的那样‘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但不得不说,景观是真的很绝,有机会的话是可以走一走。”
阮映是真的惊了。
她没有想到蒲驯然居然会背出《蜀道难》的句子,还字正腔圆没有背错。他不仅背出来了,更厉害的是他还去过那些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阮映觉得蒲驯然好像又不一样了。他一脸平平无奇地叙述着这一切,却让她颇为震撼。仿佛这一切都是蒲驯然与生俱来所拥有的经历。
蒲驯然一侧头,就见阮映一脸呆呆地看着自己。
他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一脸吊儿郎当地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笑道:“怎么?被哥哥迷住了?”
阮映拍开蒲驯然的手,一脸无奈:“知道自大一点是什么吗?”
蒲驯然还真的思考了一下,微微蹙眉,“什么?”
阮映扬着眉,一脸狡黠的笑意:“臭啊!说的就是你。”
“阮映,你好样的。”
“略略略。”
饭后,阮映的手机叮叮咚咚有不少动静。
都是向凝安发来的,一个劲地问阮映和薛浩言之间有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