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念点头, “说来有些冒昧，但我心中一直怀有一个疑虑也的确只有胡律你能解答。”

胡智辉一时来了兴致，“哦？什么问题？”

隋念也不绕弯, 直接道, “据我所知, 当初陆氏给你开出的条件, 远比律师界的其他律师待遇要好上百倍, 但为何你最终还是选择与陆氏解约？”

男人闻言，浑身一滞, 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僵着脸, 冷声质问,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四两拨千斤, “我的意思胡律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不是吗？”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我今天愿意来这一趟, 也是看在浅川的面子上。隋小姐若是执意在我这儿耍小聪明, 玩心机，那就真的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完，他霍地起身。

见对方犹如被踩着尾巴的猫般，整个人都要炸了, 隋念拦住他的去路，浅笑挽留，“胡律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再走也不迟。”

胡智辉充满防备地睇着她，最终还是在她从容的目光中，缓缓坐下。

“说吧，你今天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据我所知，一年前，苏、陆两家合作开发银海区b地段，决心打造他们的中心商业区时，你还是陆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可自从陆氏集团爆出有员工在高空作业时意外身亡，前后不过三天，你便单方面火速解约，甚至再也没与陆氏有过业务上的往来，这是为什么？”

胡智辉紧握双拳，背脊绷得笔直，仍旧嘴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真不明白吗？”

隋念扯唇一笑，直接将手中的资料摔在他面前，“这是那位意外身亡员工的信息，你如果真心无愧，那就打开看看，试试自己究竟有没有勇气直视这无辜惨死之人的照片。”

胡智辉浑身猛地颤了一下，他甚至不敢用手去打开那份资料。

每每午夜梦回时，他都会被同样的噩梦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