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害的事是军训的第三天。

自从我军训第一天昏倒,第二天被调侃,这第三天又出了幺蛾子。

下训后,为了防止被暗害,我下意识跟着荣矅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荣矅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然而顾良辰却拽着我的后衣领,几乎将我悬空提起来:“你鬼鬼祟祟跟着人家干嘛?”

我没好气地挣扎:“你干嘛呀。”

他只好放手,抱着手臂,睨着我,说:“你今天怎么了,神神叨叨。”

“我在保命。”我毫不夸张地说。

“保命?”他疑惑地眨巴着眼睛。

“有个女人想害我,我必须要跟在荣矅的附近,不然我会死得很难看。”有一说一,我夸张了。

顾良辰笑出了声,手指轻戳了我的脑门:“你又发什么神经,被害妄想症?”

“滚。”我懒得和他扯,转身就走。

他见我要走,本是想拉住我,却抓了个寂寞,见我扬长而去,冲我身后大喊着:“不要怕,就算有人害你,我会保护你的。”

放屁!

我心里骂骂咧咧。

因为顾良辰前脚刚说完要保护我,我后脚就被何叶推下了楼梯。

是的,我被迫害了。

我依俙记得我后背受力,脚底踏空那一瞬,整个人失控一般,没了支撑点,扑通一下滚下了楼梯。

磕到额角鲜血直流,手肘膝盖都磕碰得生痛,我倒在楼梯转角处踡缩着身子,痛得直吸气。

虽然很痛,但我仍是意识清醒,我痛苦地抬眸看上去,看清楚那个叫何叶的女生的脸。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何叶,清冷秀丽的面孔透着丝丝凛冽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