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陆冕的面,她换上一大一小两只左脚的拖鞋,故作镇定地往前走去。
夏晰酒品不错,但不代表她有个好酒量,她醉后不容易出现明显的醉态,依旧行动自如,思路清晰,又总能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发生窘态。
很可爱,也怪让人担心。
陆冕没有拆穿,穿了另外两只右脚,跟上。
“要卸妆吗?”他跟进洗手间里,从她的手中拿走了自己的须后水,拧紧瓶盖,再牵着她去摸卸妆油,“在这儿。”
在她埋头洗脸的时候,陆冕蹲下了身,握起她的小腿,把两个人的鞋换了回来。
这个过程夏晰很配合,乖乖地抬脚收脚,洗完脸还扭头看看他,扬了扬手,很是稀松平常的语气:“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我们去喝点东西好不好?”他揽过她亲亲额头,柔声哄道。
冰箱里还有牛奶,至少可以缓解稍许次日的不适。
陆冕在厨房里洗了手,翻出一瓶确认了生产日期,想着该煮一煮再给她,那牛奶却在猝不及防间被一双手抢过。
不等他阻止,夏晰拆开了瓶身的吸管。
“夏宝。”陆冕皱一皱眉,她就抱着牛奶跑到了中岛台的另一头。
“我要喝冰的。”夏晰自顾自地拿吸管戳瓶盖,戳了好几下都没能成功,她纳闷地低头看看手中折成两截的吸管。
那瓶盖是用来拧的,她把它当成了铝箔封口。
陆冕没忍住笑了一下,朝她伸出手:“给我,让我来。”
然而当他走过去,她就不住地往后躲,再往另一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