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晰摇摇头,深黑的瞳孔流转出微光来,在他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然后,带他去看那枚叶子。
陆冕未走近时就注意到了树枝的变化,脚步一滞,再慢慢走过去。
“我以为它今年不会长出来了。”夏晰这句话说得漫不经心,她拾起花盆边的小铲子,松了松树枝周围的土壤——学着他平时的方式。
他站在一旁,注视着她毛茸茸的头顶。
她在家会扎头发,随意拧起个丸子头,乱糟糟的,透着股长不大的稚气。
“还会长很多的。”陆冕对她说。
他伸出了手,想摸一摸她的头发,她在这时刚好放下铲子站了起来,恰恰错过。
“去洗澡了。”她回头对他一笑。
与夏晰共眠时,不需依赖药物,陆冕总能睡得极沉。
这夜他睡到一半时醒了。
借着月光,他看到怀里的人在揉眼睛,用一种迷糊而无辜的眼神瞧着自己。
“你抱得好紧。”她说。
吸了吸鼻子,她又说:“你身上很热。”
这带着浓重倦意的嗓音,听起来更像撒娇,而非抱怨。
陆冕分不清,认真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