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蒋静儒去世的消息, 在网上有了通告。
近来少有重磅新闻,终于有新话题出现,网友趋之若鹜,他们的重点全都放在蒋家数额庞大的产业上, 兴致勃勃探讨最终会怎么分。
“押五毛钱正房会笑到最后,毕竟合法夫妻,那些情妇小三嚣张归嚣张,到头来什么也捞不到。”
“楼上说啥呢,我国非婚生子也有继承权的好吧,正房再牛逼,老蒋生了那么多小蒋,每个人都来分一笔还是够她受的。”
“你们搁这儿操什么心呢,蒋静儒病了少说也有半年了,又不是突然走的,遗嘱估计早立好了。”
夏晰一夜无梦,却不知为什么,在清早起床的时候,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跟蒋静儒说不上交情深厚,在她的心里,这个人从前德行有亏,上了年纪后重病缠身不过是自食恶果。
可如今他真的去世,她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走进片场,陆冕已经先到了。
坐在镜前,由造型师为他修剪鬓角的碎发,安静的化妆室里,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尤为清脆。
在父亲过世的次晨,他照常前来拍戏,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陆先生你鼻子长得真好,”造型师剪着剪着,由衷赞叹,“不是高加索人种,很难得能长出这种盒型鼻头呢,据说这是主气运的面相。”
面对恭维,陆冕随和地笑笑。
“还有这种说法吗?”他淡声问,语调隐匿了不可捉摸的情绪,消散在稀薄的晨雾中。
做完造型,他便起身独自离去。
再见是在影棚里,夏晰化完妆赶到场,他正跟程宸站在一块,悉心为人讲解着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