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房间不大,郭锦和郭秀住的是上下床。她住在上面,一次上床的时候,刚洗过脚,大约是没有擦干的缘故,因而在郭秀的床单上留下了一个湿脚印,虽然郭锦立刻就道了歉。
但郭秀先是骂郭锦是乡下来的野孩子,邋里邋遢,被反驳了两句,脸上挂不住后,就闹了起来,非说郭锦把自己的床单弄脏了,她就要负责洗干净。
因吵闹的声音太大,把郭父和郭母也引了过来。
不用想,
大女儿和二女儿之间,郭父郭母自是偏着前者,即便是知道前者过分了一点,但又如何?
指责郭锦没大没小,居然和姐姐吵架,弄脏床不认账不说,让她洗个床单都不乐意,诸如之类的话。
听得郭锦心里委屈极了。
大喊郭父郭母偏心,便哭着跑了出去。
但跑出家门后,双目张望,夜色仿佛是一张无形的大嘴,即将要把她给吞噬,让她伤心难过的同时,也多了几分茫然无措。
而这份茫然和无措,在她跑出去多时,都不见郭父郭母找过来时,慢慢的变成了恐惧变成了害怕。
天大地大,竟是没她能去的地方?
最后还是郭锦自己悄摸摸的回家了,而等待她的也不是父母的担忧,而是责骂,说什么她既是这般有骨气的跑出去,还回来做什么?就连郭天宝也嘲笑她,没骨气。
打哪儿以后,
郭锦的性子就慢慢的变得沉默寡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