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衣看到, 病床上那个瘦弱苍白的女孩，就是谭慕口中深爱的女友时, 那种感觉, 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女孩闭着眼睛, 像是睡着了，也许下一秒就会醒来, 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 用医学界的称呼便是，植物人。

乔衣看了半响，终于开口问道, “她叫什么名字啊。”

“佟安安。”

“名字真好听, 人也漂亮。”乔衣由衷道，她又偏头看了一眼谭慕, “那，是怎么出事的？”

“车祸。”他温柔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床上的人，“我们是异地恋，她要来看我，我说给她订票, 她说不用，自己和几个同路的校友包了一辆车, 在路上就出事了，车上其他的人都没抢救过来。”

“她这样，已经多久了？”

“三年了。”

“谭慕······”

“她就是太任性，不肯听话, 爱哭，又爱吵。”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根本拿她没办法。”

谭慕送乔衣到医院门口，方未刚刚说马上就到，乔衣看看他憔悴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你多注意休息，不然身体一定吃不消的。”

“我知道，谢谢乔总关心。”

乔衣拄着拐杖走了几步，就停下来问他，“那你上次说的结婚对象，是她吗？”

“不然还是谁。”他微笑。

方未接到乔衣后，就瞧着后座的她一言不发，情绪低沉，她忍不住道，“我说乔大小姐，你这是摔了腿，又没有摔到脑子，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没，太倒霉了，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