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看了一眼一脸从容坦然的楚言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造型精美的盒子放到小几上,“每日涂抹三次,虽不能治好楚世子的腿,但却能保证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让楚世子少吃些苦头。”
“多谢秦宫主。”楚言收好盒子,复又开口道:“秦宫主的药向来千金难求,不知楚言该何以为谢?”
何以为谢?
秦意瞧着一旁的叶璇玑,“既然楚世子是为救辰王妃而受的伤,那这药费自然该辰王妃出才是,不过……”
“辰王妃欠秦某的药费和诊费,可不只这一次,秦某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什么想要的,便继续欠着吧,等秦某那天想到了,再去问辰王妃讨要。”
秦意说完,最后看了楚言和叶璇玑一眼,挥挥手不带走一文钱——走了。
……
容域办完事回来时,见叶璇玑倚在床上魂不守舍,一幅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出声问道:“怎么了?”
他不过才出去了一个时辰而已,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容域的声音,叶璇玑伸手抱住容域劲瘦的腰,将小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道:“秦意来过了,他说他没办法治好楚言的腿。”
以前没有找到秦意的时候,她总还抱着一丝希望,可如今,她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就好比行走在沙漠中干渴不已的人,所有人都告诉她翻过这座沙丘便能找到水了,她自己也一直这么坚信着。
可当她奄奄一息的翻过沙丘时,却并没见到她一直坚信的绿洲,眼前所见到的不过是一望无际的沙丘时,支持着她的最后一丝信念破灭,再也没有了前行的力气。
容域轻轻拍着叶璇玑的背,薄唇轻启缓声道:“我知道了,往后我会好好照顾楚言的,护他一生平安荣华。”
这不仅是她欠楚言的,也是他欠楚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