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她被人晕晕乎乎地抱出了浴室,刚才碰到了脑袋,整个人都是晕眩的,眼前模模糊糊的一抹影子,黑色衬衫,淡淡的古龙水混合着烟草味儿,很熟悉。
她被裹成了蝉蛹,迷迷糊糊地依偎在男人怀里。
微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滚烫的脸颊,男人黑漆漆的眼睛里融了抹无可奈何的笑意,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哑意,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会儿他的声音格外温柔,“疼么?”
她这下摔得不轻,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莫名就委屈起来,“疼死了。”
“活该,笨死了。”
他轻笑一声,抱着她出了浴室。
姜晚照:“……”
很少听到他用这种几乎算是亲昵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虽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的心里依旧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踢开卧室的门,怕蹭到她的伤口,廉斐一直很小心。
怀里的小姑娘身子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然而该丰盈的地方却丝毫不减,在他心里明明是个小朋友,经过那天晚上后,又很难忽略她是个女人的事实。
又软又香。
廉斐漆黑的眸子暗了暗,微微失神,却又不免失笑。
修长的手指曲起,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弹了弹,他薄凉的唇角微勾了抹弧度,眼睛里泛着几丝薄笑,“姜一一,你怎么笨成这样,嗯?”
她疼得哼哼唧唧的,抬手扶了扶脑袋,感觉自己被他抱上了床,她的脑袋跟浆糊一样,也没明白他是怎么进来的。
正哼唧着,被他掐住了下巴,抬高,黑漆漆的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令她无所遁形。
他的表情很淡,说不上来是关切,“摔哪儿了?”
她指了指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