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要是去丰裕口踏个青,去华山爬个山,哪怕是去曲江池旁边走走也是不错的。
可惜学生们只能枯坐在教室里盯着黑板背书。
刚放完周末收假的周一早上是最痛苦的,不仅刚收假心浮气躁,还得跑来跑去地换座位搬东西,每周都是如此。高一有九门课,课本又多又重,每周轮换座位总要大伤元气。
周灿已经移好了自己的书本,本来打算也帮何昭昭搬一下,因为他知道这姑娘肯定会踩点进班来不及搬东西,没成想走到她的原座位上却摸了个空,原来她的东西早就搬过来了。
陈嘉映见他疑惑,便帮何昭昭解释道:“昭昭上周五就把东西都搬过来了,因为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会迟到。”
周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过身激情刷题。
生物是周灿理科里最薄弱的一门,因为生物不光考计算和逻辑,还要背一些概念理论之类的,所以每次答题周灿都很迷茫。
正边刷题边背着细胞分裂的知识点时,周灿的余光中忽然闪过一抹天蓝色。
这次周灿坐在教室最右边靠门的第一排,何昭昭坐在他的斜后方,于是就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背着橘红色书包的小姑娘头上揪了个蓬松的团子,拎着手里的肉片加馍和草莓味酸奶,做贼似的迅速钻进门框,然后从周灿和墙中间狭小的缝隙里飞快地挤过,最后还要从陈嘉映的背后经过才能顺利溜进自己座位上。
而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快速顺畅,快到连背着手在教室里巡查的班主任都毫无察觉。
何昭昭觉得自己有当特务的潜力,其实她也累得够呛,她迅速放下有刚到嫌疑的书包,随便掏出一本书假模假样地开始读。
边读着边用余光偷瞄班主任,手底下把夹馍塞进桌兜里,扒开塑料袋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叼几口。
这一套动作和她前面的张放倒是有些相似。
张放又看了本新文,叫《霸道追夫:强吻校草99式》。
周灿对此感到非常嫌弃,他甚至觉得这种书名真的不应该出现在二十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