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用爪子踩着她的课本,漆黑的大眼睛盯着她的情书看,有种随时准备一爪子呼上去的运动趋势。
何昭昭心里一惊,二话不说将它从书桌上抱下来放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检查情书,发现墨水已经干了,而字迹并没有被它的爪子蹭花,这才松了口气。
她叉着腰拧过身去训饿了吗:
“饿了吗你已经是只快一岁的成年公狗了,能不能稳重点啊?你要是敢把我情书踩烂,明天你的牛肉干我就都统统扔给隔壁煤团!”
饿了吗听后立刻老实坐正,毛茸茸的尖耳朵动了动,然后可怜巴巴地叫唤了一声。
煤团是隔壁邻居家的公柯基,大概是名字起得和饿了吗有一定的渊源,饿了吗莫名看它不顺眼,只要见了煤团准跟它掐架。
何昭昭有时晚上遛狗会偶遇隔壁邻居出来溜煤团,然后饿了吗就会像吃了炮仗一样冲着煤团狂嗷。
她都快怀疑饿了吗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了。
但她不相信一条公狗会有这样的觉悟。
何昭昭见饿了吗这副可怜巴巴弱小又无助的模样,心软了,将它从地上抄起来揽在怀里,本想揉揉它的脑袋,却被它侧了个身轻易躲掉。
然后饿了吗趁机从她身上跳了下来。
何昭昭看着它摇着一撅一撅的尾巴走远,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儿大不由娘。
饿了吗长大了,是条成年公狗了,已经不像小时候和她那么亲了。
何昭昭叹息了一声,回过身将情书拿起来小心地折了三折,装进一个深粉色的信封里,琢磨了一会,又从书柜上取了个精致的铁盒子下来,用与精致盒子不符的粗暴动作将盖子“嘭”地一声打开。
里面放着两沓她写给周灿的情书。
或者也不算是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