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连着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乔福沉吟片刻后,对苏夏草说道:“结婚三年我带你回娘家的次数的确不多,想来这才刚待了两天就回去你也是舍不得……既然这样的,那今天咱们就不走了,等明天或者是后天再回桥头大队去吧。反正孩子那边也有我爸妈看着,多待两天也没关系。”
听着乔福话语中明显带着施舍意味的态度,苏夏草低头说好,可指甲盖却已经死死地扣进了手掌心儿的肉里。
这样的语气,多像是从前她那些“主顾”给自己塞钱时,钱没多少却惯会占便宜的样子啊……想到这里,苏夏草原本还有些这几年被乔福折磨得胆怯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紧接着涌现出来的,是她为自己重生回来做了那么多错事却过得仍不如意的痛苦,也是她为自己自食恶果的悔恨,是她这几年被乔福折磨,对无望生活的怨恨……而随着这些复杂的情绪一同累积成的,便都是苏夏草对乔福的深深恨意。
而就在院子里的几个人都各怀心思的时候,院子外边却传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苏有粮来了。
……
在苏夏草利用苏有粮回大队的事情将原本计划下午就回桥头大队的乔福挽留住以后,苏有粮的主动上门,和开口就说出来的,他这趟回来是要去山上采草药以帮助苏秋月继续研究新药剂的话,和拿出来的所需草药的图纸成了蛊惑乔福的最关键一击。
而在苏有粮通过苏铁柱和李秀芹,并用手里提溜的一斤猪肉成功拥有了在老苏家住上一晚的居住权后,乔福这条“大鱼”就这样,上钩了。
夜半时分,伴随着苏有粮的一声“抓贼”,乔福这个体面人就这样被抓了一个正着。尽管,他“偷”的只是一份苏有粮随手绘制出来的图纸,可能叫他这样一个在公社工作,不缺钱花也不愁富余日子的人冒风险潜入自己媳妇儿二叔,也就是苏有粮临时住的堂屋,只为了偷这一份在所有人看来不值一分钱的图纸,也就代表了他心中有鬼,也间接证明了他可疑的身份。
被民兵按在地上的乔福目眦欲裂地吼道:“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靠山屯大队的人就这么蛮横吗!”
见对方犹不死心,郭队长也没客气地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现在还跟这儿喊什么,是想要把你的同伴喊来帮你?但根据李耀祖的供述,你就是他唯一的同伙。”
能以华国人的身份被策反成其他国家特务,对自己的国家没有半点忠诚的人,又怎么可能对其他国家有啥归属感呢。所以,在晚上郭队长正在专注于晚上关于乔福的行动时,只不过被饿了两顿的李耀祖,他就主动找到了郭队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给招了。
为此,哪怕乔福不承认,他也已经暴露了。
在事后知道了这件事的苏有粮:“……所以我就说不用我来,大队长你知道我为了画那一张图纸有多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