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同时响起,只是讲的话题却是天壤之别,林景函诧异地望着陈良鹤真挚的双眼,再次确定:“去涂鸦?”
“对。”
半个小时后,林景函就稀里糊涂被陈良鹤带回了家里,领进了……厕所里。
陈良鹤脑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样,林景函是知道的,心情不好去涂鸦,林景函也可以理解,但…在厕所里涂鸦是什么操作,现在年轻人都兴这样玩的吗?
再望望周边——这里明显不是陈良鹤日常用的厕所,所有的装潢都是为了画画装备的,连水龙头都是没有水的,本该放着洗漱用品的地方,堆满了颜料。
面对林景函的惊讶,陈良鹤并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反而递给她一把超大size的刷子,问:“化过妆吧?眼妆的那种。”
作为女明星,这类技巧当然是会的,林景函不解地点点头。
随后,在陈良鹤的示意下,她才抬头看向天花板,发现上面已经被画上了一只超大的眼睛,只用了黑颜料描过边,留下了不少该上色的版块。
就像巨人正在缝隙中窥视屋内人一样,毛骨悚然得不像话。
“你随便画,浴缸也是可以画的,颜料自取就行。”陈良鹤边画,头也不回地跟林景函说,就像完全不知道校园暴力事情一样,问也不问。
这种反应无疑让她紧绷的心情放松了许多,手上拿着大刷子,从一开始局促陌生,逐渐全身心投入激情创作。
直到晚上,这副惊悚的巨人眼画像才终于完成。
两人半躺在不算干净的浴缸里,望着顶上那只眼睛,中途因为林景函觉得它太吓人了,强制给它化了五彩的眼影,现在的巨人眼比起一开始只有黑线描边的版本,要看起来不正经得多…
就像是巨人里的坐台小姐一样。
这样想着,林景函就笑出了声音,这也是近两天来她第一次笑。
隔壁陈良鹤悠悠开口:“你不觉得我们就像这样吗?有一双大眼睛,正在望着这个世界,观察着这个世界。可能它觉得你活得太潇洒了,就赐予你一些病痛,可能是你身体太艰苦了,它就赐予你一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