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服务员,可以分一半给我朋友吗?他等下来了也能一起吃了。”周迟怀举手打断了服务员的动作,有礼貌地发问。
但听到这句话后,两位负责服务的工作人员却面面相觑,口罩上的两只眼睛露出了疑惑的眼色,其中一位年长的负责人最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说的是刚刚出去的先生吗?他已经走了,没告诉你吗?”
…
…??
“不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位先生出去的时候,就直接出门开车走了。”
几乎是一瞬间,周迟怀立刻反应过来拿起了放在旁边的小单,仔细观察下他的手都在颤抖,“那他付钱了吗?”
“没有,先生。”服务员一如既往的礼貌微笑,继续往周迟怀碗里夹牛肉。一块,两块,三块,每块牛肉都像一个沉重的砖头一样压在这个刚归国还有点小社恐的男孩身上。
他咻得一声站起,焦虑地大声吼着:“陈良鹤!我真的…该死!”
而远在餐厅另一角包厢的林景函和张姐,在囫囵吞肉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喊陈良鹤的声音。林景函顽强地吞下一块肉,问:“我刚刚好像听到陈良鹤的名字,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偏激的c粉了?”
陈林两人的c粉庞大,这里又靠近拍摄片场,偶尔出现一、两个偏激的也不出奇。听到这个猜测,张姐当即就放下碗筷,往声音的来源地过去,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又变回那个当初在《水中月》片场,天天满脸涨红,带着一耳朵八卦回来讲故事的张姐了。
也不用林景函发问,张姐就自顾自凑过来,说:“你知道吗,另一边是陈良鹤周迟怀的房间,他们也在这里吃饭。”
“欸,那一起过去打招呼吧。”
“别。”张姐按住蠢蠢欲动的林景函,憋着笑说:“陈良鹤逃单了,周迟怀正在跳脚呢…哈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我先缓缓…”
说完她还弯下身来边小声锤桌子边闷头笑,这气势像是要笑足一年。
只是,林景函也算是认识陈良鹤四五年的人了,可从来没听说过他会是一个逃单的人,再来这个餐厅能有多贵,就逃个单就让周迟怀跳脚…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