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导演，千真万确，在场的人都看到了！”

小助理信誓旦旦的模样，让黄晶生的眉头是蹙了又蹙，不断感叹：“哎，那等下水戏怎么办啊…现在立刻找个替身看看。”

“可是你的戏不是不用替身吗？”

“林景函发火起来是你挨骂还是我挨骂？快去！”

说来也挺搞笑的，黄晶生一个三大老粗啥都不怕，就怕女人的冷脸色眼刀子，偏偏这两样林景函信手捏来，简直当成日常来耍。

一群人手忙脚乱，才终于在临正午之前，找到了个和林景函身形相似的女替身。大家都觉得很惋惜，等会林景函要拍的戏，是一出站在水里跟陈将军阿柔对话的对峙戏，就要改成女主大特写了。

黄晶生还在跟替身讲着什么，忽地就瞄到林景函走过来。

他连忙放开替身迎上去，说：“景函，等下是场水戏，需要你站在水里说很长的对话，考虑到天那么冷…”

“嗯，所以我穿了袜子。”

众人：？

只见林景函弯下身，把裙子撩起来证实自己的说法——两条细嫩的腿被厚袜子和塑料袋包的严严实实的，水火不入。

别人怎么想，黄晶生不知道，他只知道林景函肯下水，还没有发脾气，顿时感动得有些冒鼻涕，比手画脚地叫开拍。

“action！”

随着开拍声响起，林景函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水里。1月份的山泉都是雪水，冰凉刺骨的很，但因为已经开拍了，她强忍住浑身冷战，勉强自己笑成一朵花。

黄晶生满意：难怪说林景函浑身都是戏，这么一个受冻忍耐的表情，却完美演绎出了剧中林蒲芸的卑微。

“将军，区区玉佩罢了。”她话说得那么随意轻松，身体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全然不顾双手冻得发红，在水中来回拨动，着急难耐肉眼可见。

陈文初颔首，声音低沉：“蒲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