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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开始在痞贱痞贱的边缘作试探:“开坦克听起来威风,其实苦着呢,冬天冷夏天热,大夏天的坦克里,温度能达到60度以上,都能在装甲上煎蛋了,靴子能倒出水来,日常体能训练强度也大,不然,炮弹都扛不起来,还打什么炮,出汗多,加上裤子磨擦,就容易烧裆,就像部队里说的,‘吃了部队的饭,不烂(某某)就烂(某)’,那滋味,啧!”

再次被迫红着脸听了一番某某某“小黄话”的戴夏:……

最后,彻底走上自我放飞的“花花儿”道路:“你之前不是说,你小时候,你爸也爱给你唱歌吗,以后你只要想听,我就唱给你听,好不好?嗯,让我想想,唱点什么好呢:八月十五月儿圆,夜里摸进妹儿的房,叫声哎呀我的幺姑娘……”(注:四川撩骚山歌→_→)

然后,随着这首尖溜溜的,油腔滑调的,让女人听了脸儿红红男人听了想入非非的无语子骚歌在黑暗中哼起,原本还只是口花花的男人,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

突然,一阵突如其来的“轰隆隆”声炸起,又一个惊雷劈了下来,同一时间,戴夏的手心里,也像是被雷触碰到了一般,蓦地袭来一阵烘热,仿佛要把她吞没,骇得她惊慌地哼了一声,反射性的一个甩手,差点跳了起来……

窗外,暴雨如泻,白雾茫茫,窗内,戴夏的声音颤抖而破碎:“姜,姜枫……”

所幸,男人没有继续进一步的放肆,只是隔着两人薄薄的衣服,把她搂得更紧了……

戴夏的半张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抬眸间,只能看见一团混沌的黑影,但鼻翼间,他身上特殊的味道,却异常浓烈,戴夏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喘气声明显变得粗了起来,跟着,一声低沉而压抑的嗯呀声,在夜色中,破喉而出……

戴夏僵直着身子,任由他抱着,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男人的话,有时候,果然只能信一半……

冬日雨夜,本是冷得令人战栗的时节,戴夏却觉得,自己的身体热乎乎的,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着,噗通,噗通,噗通!

而姜枫,内心里则是一声声的呜呼哀哉,温香软玉抱满怀,却只能闻得到吃不着,这狗屁滋味哟,真特么的不是人干事!

良久,戴夏才终于听到了姜枫的声音,那声音,不复平时的明朗,而是低沉得有点儿发飘发颤:“等结婚那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被这话灼得浑身发烫的戴夏:……

岁有四季轮回,人有聚散团圆,老话说得好,“春节到,团圆笑,娶个媳妇好过年”,这个团圆年,还莫得娶媳妇的姜枫同志,把戴夏带回了家。

别看林玉梅从小“呆瓜瓜”“背时鬼”的叨叨儿子,这都是亲昵叫法,心里头护短着呢,就说姜枫的婚事吧,她没少和姜大壮长吁短叹,为自家儿子操碎了一颗老母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