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的了!”“教授们怎么还没到?”“快了,早就有人去通知了!”
两人奋力挤到一个窗户边,只见格斗区进门的广场中有一人一骑,手执□□,战马和盔甲都是轻骑兵的制式,枪尖遥指着一个人。
和他对峙的人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但气势甚强,逼得轻骑兵不敢贸然冲锋,场面就这么僵持住了。
“哇,好生猛的气势!我都能感觉到!”“那是谁啊!”“初级马战系的李牧言和初级近战系的喻川!”“怎么回事!”“听说是喻川从马战场路过的时候李牧言的马失控了,朝喻川冲过去,结果那马冲到一半不知道为什么转了个弯儿,差点把李牧言从马上摔下来。”“那关喻川什么事?”“他俩一向不对付,你以为真是马失控啊!”
四周议论的声音不小,字字句句都被李牧言听在耳中,头盔面罩下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一半是羞恼,一半是暴怒。
两个多月前他抢走喻川的信,被喻川一个眼神震得全身僵硬,任喻川拿了信就走,竟然没来得及追。旁人看来只是奇怪为什么他轻易让喻川和法拉墨离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失态。
——被一个比平民还低贱的东西唬住,简直是奇耻大辱!
今天他假装战马失控直接朝喻川冲锋过去,存着一枪把他扎个对穿的心。反正只要自己“不是故意的”,哪怕喻川被这一枪捅死,赔点钱也就完事儿了。但没想到喻川压根不想搭理他,脚下一转就躲了过去,他随着喻川的身形调转马头,没顾好节奏和时间差点从马上坠下,更是怒火中烧,直接骑着马就把喻川撵到了广场上。
这一撵把喻川也弄得有些不耐烦,干脆就站在广场和他顶上了,看他到底要干嘛。
喻川虽然性格平和,不喜与人冲突,但不代表他好拿捏。李牧言往日口出恶言他可以充耳不闻,但今天制式齐整的骑着马扛着枪对他动手,就委实有点作死了。
平民或难民打伤贵族是犯法的,但是……
喻川看了一眼他的战马,杀个畜生还是在自保范围之内的。
“上!”李牧言一声大喝,一夹马腹,连人带枪流星一般朝喻川冲去。
“哎哟!”围观的修习者一阵惊呼。
“川儿!别!”法拉墨大惊失色,朝格斗场里扑去,路路卡赶紧一把揪住他,死死地抱住不让他往里奔。
喻川身一侧,腿一弯,右手扶刀了刀鞘上,一记居合斩带着破空之声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