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戎作为自家代表,无声无息凑过去,认真听大夫问诊。
“体温暂时降下来了,脉象也很平稳,问题不大。好好休息,观察两天没有反复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大夫,您辛苦了。”
崔兰叶千恩万谢,打眼色叫丈夫往外送一送。
顾戎很自然地跟上,自我介绍说:
“大夫你好,我是四床病人家属,想问问我爹的情况。”
王大夫上下打量他一眼,托一托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扯扯嘴角问:
“你什么时候来的?住院部晚上不允许探望,你怎么进来的?”
顾戎被大夫皮笑肉不笑地审问,眼都不眨地承认:
“我着急,没走门,不过没有损坏公共设施,您尽管放心。您还是跟我说说我爹吧?”
王大夫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光棍地直接承认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罚他的款,只好口头意思意思地批评两句作罢:
“医院的规定不是摆着好看的,你这种行为被逮住的话,是要直接扭送派出所的知道吗。”
病床上被吵醒一会儿的顾东风所长轻咳一声,面露惭愧之色保证:
“家教不严,叫你见笑了。孩子也是担心我,一接到他妈电话,就生往家赶。顾戎,火车这个点儿也到不了吧?”
顾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问必答:
“我妈电话里哭得厉害,话都说不清楚。我怕赶不及,没坐火车,一路搭顺风车回来,没车的时候我就跑步,也没多远。爹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