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火炉里的柴禾不够了,狐狸就叼起一根放进去,还要咬着大扇子的扇柄给火焰小心地吹吹风。

到了时间,秦琯就把药液倒进碗里,狐狸跟着一颠一颠地跑过去,它飞快地推开眉栗木屋的门,在垫子上摩擦了一下脚爪把灰尘擦掉,就跳上被子。

眉栗似乎沉浸在一个噩梦中,她小小的抽着气,脸色泛出不正常的潮红,手也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握着胸前的衣襟。

“呜呜~”狐狸伸出尖吻轻轻嗅着她,小舌头也冰冰凉凉地贴上她温烫的脸颊,用爪子推了推她。

见眉栗还不醒,狐狸只好用尖牙轻轻咬她的小指头,它控制着力道,并不会很重。

眉栗缓缓睁开眼。

“啊呜……”她虚声道。

狐狸抖了抖身上的毛,把毛的罅隙里藏着的水沫都甩干,然后钻进眉栗的被窝,绕到后面垫着她的背让她坐起来。

秦琯扶着她靠在床头,把药放过去,虽然她有些不放心,但眉栗再三表示自己等凉一会后一定会喝的,秦琯只好给她掖了掖被子就走了。

“唉。”眉栗叹了口气。她端起药碗闻了闻,那苦涩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她重新放下药碗:“这药不喝也罢。”

狐狸的眼睛锐利地看着她。

眉栗委屈道:“你看这个药这么苦!”

她瞬间起了不好的心思,冲狐狸勾勾手,狐狸犹豫地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