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之痛,即使是有疗伤的法阵也不一定能熬过去,更何况现在什么都没有。而他们还被困在一个后有成群木偶,前有强大敌人的密室里……
苟延残喘。
可如果所有事都可以轻易放弃,她就不是眉栗。
金色的符光一次次被强行压制成淡绿的符光,不知道多少次在即将转化时“扑”的熄灭,眉栗停下来喘了口气,她看了一眼靠在墙边已经慢慢闭上眼睛的狐狸,似乎就有了更多的力量去抵抗让她浑身冷汗的疼痛和越来越不清醒的头脑。
陡然间,眉栗指尖跳出一抹绿意,柔嫩的青色符力慢慢铸成符阵,在她的动作下小心翼翼的接近狐狸。
但她在狐狸的人身上怎样都无法找到断尾的伤口,狐狸此时又陷入了昏迷……
眉栗的手一点点往狐狸身下探去,她从没做过这样的事……虽然有些羞赧,但必须要这么做,眉栗咽了咽口水,慢慢从上面拉下他的内袍,一层一层剥开,只剩下被纯白亵衣包裹着的狐狸。
慢慢拉下衣袍,骨椎勾勒的曲线委婉迷人,微微下凹的弧度连带着下方的腰窝都似盈了蜜糖。
淡绿色的符阵附在血流不止的那处,瞬间就有所减缓,只有殷红的血珠不断冒出,滑过一轮弯月的弧度落下来。
眉栗拦腰抱起狐狸,慢慢出了龛室,她细细的胳膊抱的十分稳健,仔细看还能看到下面有符阵的支撑。
龛室外面的灯烛已经在刚才尽数灭去,整个殿堂一片黑暗,有了惨淡符光的照射才能勉强看见外面乌压压的人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去。
眉栗就这样抱着狐狸,每到一个她觉得可能有出口的地方就放下他,自己去不停摸索,近半刻过去,眉栗还是没能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