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近半个时辰之后,狐狸受伤的右爪都因为不得不撑住地面而感到疼痛了,厨房内传来了一声:“哎呀!”

斛岚迎来了自己宿命般的使命。他刚准备一跃进去,就看见眉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画了一张符,贴在了自己的手掌上,那道本就不长的伤口迅速愈合。

“我好啦。”她翻转着手掌像小星星发光一样伸到面露担忧的秦琯面前,“现在我的医符越来越厉害啦。”

狐狸失落地窝回了门外。原来小姑娘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忙,即使受伤,她自己也完全可以。

可下一秒,里面传来一道轻轻的声音:“这样以后啊呜再受什么伤,我就都可以治好啦。”

斛岚原本没精打采地搁在前爪上的狐狸脑袋猛地抬了起来,他觉得那句话像被施了符咒一样直往他心里钻,把原本冷下来的脏腑都烫得温暖熨帖。

眉栗和秦琯两人还在忙着用大铁勺打捞锅里浮起来的血沫,谁都没有看见门口趴着一只狐狸,他正看着柴房里,眼神里像藏了一抹月亮,温润深沉。

只有趴在院子后面的兔狲看见了那丛愉快摇摆的白色尾巴尖。

柴房里,二人还在忙活着,虽然两人在厨艺这方面都十分不精通,但还算是磕磕绊绊地给骨头放入烧开的热水中除去血沫,再捞起来丢入姜和蒜,将骨头放入新煮的汤中。

等了两个时辰,都到了黄昏时分,奶白色的骨头汤汩汩冒泡,里面若隐若现着被肉筋包裹的骨头,秦琯切了些葱花和香菜,眉栗捏着鼻子把香菜撵出碗,都挑给了斛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