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两只耳朵一起动了动,这次四只爪子都放弃了抵抗,只有尾巴还紧紧缠着床柱,努力向狐狸表达它的决心。
啊呜的脑袋垂下去,似乎在思考。
不可以的,斛岚,这是身为狐族最后的尊严,怎么可以在还没染尾的伴侣面前淋得透湿,露出自己最消瘦,最难看的一面呢。绝不可以。
然后眉栗就看到啊呜跳了起来,以头抢地,似乎下定了决心不洗澡,什么样的条件都不会答应了。
很好。眉栗心想,既然礼貌的劝(诱)说(惑)已经没用了,那就用点非常手段吧。
她随意抽出一张符纸,在楼上狐狸紧张的神色中画符召阵,随后指尖轻轻朝着啊呜一点,狐狸就发现自己“飘”了起来,朝楼下飞去。
它“呜呜”地小声叫,但没有换来眉栗丝毫的怜惜,只有铁一样的小臂膀和虽然温暖但朝着后院出发的怀抱。
这回任凭狐狸怎么挣扎,眉栗都坚守初心不动摇,特别是凑近了,她又闻到了啊呜身上奇怪的味道后。
“玛瑙,烧水!”
她霸气的指挥小兔狲烧开水,家里没有大木盆,秦琯也不会愿意分享自己洗澡的木桶,眉栗只好把上一任住户留下来的烧饭大铁锅架在柴禾上,把水烧开,不是,烧到一定的温度,再把已经偃旗息鼓的狐狸放进去。
啊呜像是丧失了所有希望,不仅大大的狐狸耳朵垂下去,整只狐都沉在锅底,只留一只尖尖的鼻子在水面上,怎么说都不愿意上来了。
“哈哈哈哈,”眉栗见此不仅不着急,还要邪恶地调侃两句:“铁锅炖狐狸!”
玛瑙已经不想看“狐狸大人”是如何缴械投降的,它生怕后面被报复,一溜烟跑出了后院。
只见眉栗大张旗鼓地撸起袖子,把皂荚树汁和着面的白胖皂团丢进锅里,在狐狸身上搓搓这里,搓搓那里,时而把它的毛毛像麦田一样拢在一起,时而单独揪起一簇,很多簇这样揪起来,远看就像一只“刺猬”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