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向第九座狐仙庙走去。

但这样仔细一想,实在是不靠谱,万一那狐仙在她到这座狐仙庙地上一秒去了其他庙呢,那她就是追在他后面跑都赶不上,这样太被动了,只能靠对方自投罗网。

眉栗长叹一口气,她怎么也想不到,欲报此仇,最艰难的部分不是战胜狐仙,而是找到狐仙。

而她,刚才做了此生最愚蠢的事,她居然去狐仙庙里蹲守狐仙,然后呢?然后再在庙里抓住他,暴打他一顿?在国都?眉栗痛苦的捂住脑袋,觉得刚刚的自己可能是被降智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想把那只狐狸的毛全部拔光然后下锅,再画一幅“烧狐图”公布天下,才能回报他一剑穿心还累她到处跑腿的苦楚。

烧狐图?嗯……等等,她可能已经想出第二个找到他的办法了。

大晚上,眉栗“梆梆梆”敲开一家画铺,那白胡子老头起初还嘟嘟囔囔不愿意给她画,一听眉栗愿意出十两画一张画,顿时眉开眼笑,连连同意。

“小娘子是给心上人画的吗?”老人家八卦地问。在这个季节,还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小伙子,多半都是给对方画一张画像,摆在家里天天单相思,或许是因为家境不同,父母阻碍而不能见面……

眉栗不知道她还一句话没说,这个老头儿就自己脑部了一整部悲情小说,她阴沉着脸:“我呸。”

那个斛岚,说是夙敌还差不多。花在他身上的钱十两她都嫌多!

“怎么还骂人呢,”老人家小声嘀咕,拿起桌上的画笔:“头像还是胸像?”

“头像。”斛岚没胸。

“郎君还是娘子?长得什么样?”老头蘸了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