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师却一直蹲在破碎的窗边,他的指尖戳进几滴血里,放在鼻尖闻了闻。

“四哥,”他开口道:“妖力霸道,连我们都招架不住,那人肯定也受伤了,他一定流下过血,这些血中除了二哥的,应该也有那人的。”

四国师缓缓点头,他吩咐侍从好好收集地上的血液,将它们一滴都不少的装进各个小瓶里。

看着床上不能动弹,并将永远缺少身体的一部分的二国师,四国师面色阴沉。

深夜巷道,传国师府令,全城戒严。

禁军的步伐奇快,每家每户都驻守甲兵看管,不许随意走动。这是五十年来国师府第一次如此震怒。

此时,眉栗正在狐仙庙巷子的家里,她靠着狐狸沉沉睡去,一只大尾巴轻轻卷上来,搭在她伸出被子的脚丫上。

这一夜,除了眉栗还能安睡,国师府一定是彻夜难眠。

狐仙庙巷,临东第四间铺子。

“啊呜,快把水杯给我。”眉栗躺在床上叫唤。她的腿和胳膊受了些皮外伤,懒得动弹,只管躺在床上使唤这只小狐狸。

趁着秦琯不在眉栗才能偷会懒。原因无他,只不过她原先为了骗秦琯说现在她就要休息着,秦琯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软之下百般贴心千般依从,结果去买个果子的功夫,回来就赏了她一个爆栗。

“才不是,别人说了,符师要是受伤,必得练习的更勤快些才能稳住符力不掉下去。”秦琯语气温柔,暗含杀气。

生气之下,秦琯就是连拿水端饭这样的小事也不帮眉栗做了,说要锻炼锻炼她的腿脚。

因此,眉栗环顾这个家里,玛瑙太小不能奴役童工,半两早出晚归大半天都不在家,只有啊呜最清闲,一天天只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