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平迈入叔父房间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已经走了,他们派了两三个下人照顾五国师,自顾去对着祠堂痛哭。

听到他带着灵药回来,何家家主和他母亲都迎上来,问他:“药呢?”

何必平带着父母进了叔父的屋子,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粗糙的小陶罐。陶罐上还可以摸到粗糙的颗粒,就像是从哪个床底下捡到的没人要的小罐子,在何家家主眼中粗鄙不堪。

何家主长叹一口气,却并没有阻拦何必平。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能眼见着自己的亲弟弟五国师生生被折磨死吗?大家不过都报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试看罢了。

这一个月来,不管是觊觎何家高额奖赏的人,还是与何家本有来往想从中讨人情的人,甚至那些讥讽的人所说的法子,他们无一没有试过。

国师府说的好听,七位国师,互为兄弟,实则不过是在大国师手下任其驱从的帮手罢了,没了谁都是有利有害,上次六位国师一同救治,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尽心尽力。

只有对他们何家来说,五国师是独一无二的。

可试了这么多回都毫无起效,这回便就有救了么。

何家主是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东西的,不学无术,横行霸道,欺善怕恶,所以也半点没指望他。在何必平回府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如果没了五国师,何家不过牵出国都,荣华富贵三代还是可以撑下去的。

何必平将那小罐微微倾斜,一点淡黄的水液流出来,有微微的黏性。何必平把那水液敷在五国师的伤口处。

随着那水液将伤口整个覆盖住,伤口里有黑色的东西一点一点析出,随即在药液中慢慢变得透明,就连那伤口,竟然也在一点点愈合!

“父亲!母亲!”何必平惊奇地大喊。何家主的嘴都合不拢了,他握住五国师苍白的手,和旁边的夫人都已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