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去了窗边,看了看窗户外面有没有被雪埋住。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似乎去了小小屋子内的各个地方,却就是不来到自己身边。
狐狸抱着尾巴,有点落寞。
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摸上来,先摸了摸脊背,那里的毛有点稀疏,然后碰了碰爪子,狐狸小心地把有些锋利的爪尖握住,让那只手只摸到温软的肉垫。
然后,一股热风拂过鼻尖。那人温软的嘴唇触了触尖吻,一股滚烫的热流划过尾巴根,顺着沸腾起来的脉络冲上脑袋,布巾下的毛脑袋,雪白毛发下的脸,偷偷红了。
狐狸蜷了蜷身体,想把脑袋藏起来,但那人灵巧的双手偏要把它的脑袋从尾巴蓬松的毛里“挖”出来,捧在手里,用脸颊慢慢地蹭。
狐狸的身体更烫了。
但它的爪尖还是收在毛绒绒的手掌里,只用软软的肉垫推她意图不轨的脸蛋,发现没有用,它发出一声小小的抗拒:
“啊呜。”
眉栗承认,她要被萌化了。
那只小狐狸有着雪白的绒毛,四只爪子在她摸上去的时候总是乖巧地收着,露出下面粉嫩的掌心,像捏在温软的棉花上,它乖乖抱着那条大尾巴,眼睛闭着。
圆圆的绒球似的脑袋后面是一对大大的耳朵,像小翅膀一样朝两边张开,耳朵尖微微地耷拉下来。
它蜷缩着,就像一个温暖的小雪团,胸前微微起伏着,仿佛手中一跳一跳的触感还保留着,那是宏大雪夜下,一只小狐狸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