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傲暗骂一句,大步跟上去:“我去看望表哥,你总不能拦我吧?”
话落音二人刚好走到病房门前,保镖开门请他们进去,并低声提示:“少爷醒了。”
慕容傲的张狂霎时熄火。
阮樱也有些好奇,走到内间对上那双睁开的凤眸,漆黑明亮,双唇微抿,神情淡漠,躺着的人和坐起来又不一样,五官立体锐化,看不出丝毫虚弱,像是早知道她身份是谁一般点头示意。
这是慕容尧?
阮樱有点头皮发麻,并不是害怕,只是见到故人的惊悚。
昔年阮樱在自己的寿康宫坐闷了,为了让寿数不辜负寿康二字,她带上两名宫女到御花园散步,那时正值隆冬,御花园养了些含苞待放的梅花,和一些四季常青的植物,去那儿观景的人寥寥可数,御花园亭子附近还有一方锦鲤池,冰封湖面,阮樱看到红尾鲤鱼在水面下慢悠悠游动,她尝试用小石子打破冰面,吓的鲤鱼一激灵,逃了。
阮樱觉得抱歉,不再戏弄人家冬眠,刚要台阶离开四处窜风的凉亭,却听宫女小声提醒,她抬头去看,正巧与摄政王对上。
摄政王坐在两人抬的简陋步撵上,面如冠玉,双眸点墨,唇上带着一抹病中的苍白虚弱。
阮樱下意识躬身行礼,摄政王揖手见礼,默默无声,之后阮樱逃也似的离开御花园。
那是阮樱第一次见到父亲和兄长口中久病不死大权在握的摄政王。
昨日重现啊。
阮樱回过神笑了笑,再开口时声音灵动神情娇俏:“阿尧,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