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摄政王没那么怕死,每每生病他身边近臣和朝中大臣非常紧张,生怕摄政王一病不起,对比起来,这位与之相像的子孙后代就稍显谨慎了。

阮樱不鄙视,谁不怕死呢,不怕死就凸显不出她的作用了。

叩叩——

“阮小姐,杨先生来看望少爷。”

保镖没给阮樱回避的机会,直接将人请进来。

阮樱看到享誉国内外的大导阔步走进也有点蒙,杨从一今年六十岁,人挺瘦但双目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随时安排剧情的锐利,但在看到病床上的外甥时又和蔼了许多。

杨从一未曾迟疑:“阮小姐请坐。”

阮樱也没多言,可能她现在是呼吸机的作用,不能离开。

杨从一问:“阿尧什么时候能醒?”

阮樱和他大眼瞪小眼,这委实超出她能力范围了。

杨从一读懂她的意思,朗声笑问:“阮小姐能请我喝杯茶么?”

“杨导客气,我借花献佛。”阮樱给倒了一杯,动作如行云流水,气质沉静。

两人就这么坐在病床边喝茶,袅袅香气扩散,病床上的人眼睛动了动,却依然没有醒来,喝茶的两人聊到茶叶、制茶,杨从一拍过一部片子主角是采茶小妹,剧组在茶山盘桓过一个多月,对这些流程烂熟于心,但阮樱二十来岁那么年轻也懂茶就让他有些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