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珏像是没听到寒江刃的说话声,他怔怔看着躺在地上的萧子归。
一边是他的兄长,一边是从小待他如亲弟弟的师兄。
脑海里窜过一道声音,他第一次生出了忤逆兄长的心思,他想求寒江刃放过他的师兄。
倘若如萧子归所说,伽婪没有做过一件恶事,那为什么不能放过他呢?
是魔便真的都要全杀吗?
“顾珏,你在想什么?”寒江刃冰冷的声音唤回顾珏的思绪。
光是听到寒江刃裹挟怒意的声音,就让顾珏本能颤抖,哪里还敢反抗寒江刃。
“我、我没在想什么?”
寒江刃:“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
顾珏像是被戳穿了般恼羞成怒,小声反驳,“我说过我什么都没想,萧子归怎么都算是你的师兄,你怎么可以伤害他?”
寒江刃不为所动,眼眸冰冷,一字一字道:“所以我说,给我药。”
顾珏迅速从储物戒里翻出解药递给寒江刃,他的手指还在颤抖,寒江刃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顾珏遍体生寒,他的解释只是白费口舌,甚至可笑至极。
他的所有心思都被寒江刃看出来了。
寒江刃掰开萧子归的嘴巴给他喂下解药,面上满是嘲讽。
“为了一个魔物,连自己师父最后一面也不愿见,流溯长老收了你这么一个痴情种,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寒江刃自言自语说完,倏地抬眸,伽婪不惧他的威慑,冷静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