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女人大概会不停地在原地打转,呼喊着不存在的‘猫儿’吧。

扶铃摸到了它的伤口,它忍着痛没有叫出声来,它怕扶铃会担心,可还是被扶铃发现了。

“猫儿——”

[你怎么受伤了?]

扶铃惊慌失措,这件事似乎刺激到了她,她十指蜷缩又舒展,舒展又蜷缩,来来回回,嘴里不断发出呓语,而后变成了一长串刺耳的尖叫。

“扶铃,安静点,我没事。”

“猫儿,猫儿——”她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婴孩,只会重复这一个词。

“我真的没事。”白猫撑着病体,艰难地仰头舔舐着扶铃的下巴,这过程花了它一盏茶的功夫,等到扶铃的叫声停歇,它重新累倒在了她的怀里。

四肢绵软无力,丹田空空,若扶铃能睁眼看看它,就知道它是以什么样的模样撑着回来的。

……

月色拉长了入夜造访的几抹黑影,几人的到来,让本就窄小的庭院变得更加拥挤。

脚步声逼近,扶铃听到声响抬起了头,晏离舟跟在瀛朝雪的身后,猝不及防被扶铃老树皮似的眼皮吓了一跳。

他抱紧千山月给自己壮胆,硬撑着去打量面前的女人。

【阿离,是她没错。】

晏离舟在那张女妖留下的人皮里闻到了猫咪的味道,仅凭这气味不能断言什么,瀛朝雪和青啼都不知道,这其中还夹杂着另一股气味。

青葵说,那座冷宫里关着许多女人,她们报复不了青瞿,便将仇恨转移到了野猫身上。晏离舟之前只是猜测,现在亲眼见到槐树下的女人,他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了。那女妖身上多出的另一股味道来自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