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舟觉得自己欺负了这个小瞎子,在思考要怎么教育他吗?
只不过见了一面,晏离舟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走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见到好看的连眼睛都不会转了是吗。
面前突然出现一张脸,借着月色,放大的五官没有丝毫瑕疵,琥珀瞳内充斥着不爽与几丝愤怒。晏离舟猝不及防被吓到,从混乱的思绪中回神,没有掩饰好情绪,声音也带了点颤,“怎、怎么了?”
乍然见到他这一副受惊的模样,祁白茶心中的气顿时消了。
他的手突然被人牵起,他不解抬眸,晏离舟莫名其妙掰开了他的手。
祁白茶的手指修长,掌纹并不清晰,他的掌心被什么东西划开,破皮的伤口处附着一些木刺,伤口渗血不多,却也黏黏糊糊地沾了满手。
晏离舟眉头蹙起,问道:“怎么弄伤的?”
原因难以启齿,他总不能说因为愤怒,将人家的栏杆给生生抓破了吧。祁白茶沉默不言,准备以这种方式盖过去。
这么多天的相处,晏离舟也算了解他的一点脾气,不再逼问他伤势的来源,将他的手拉到车窗下,借着月色,埋头仔细地挑去他掌心的木刺。
祁白茶腰背更加绷直,浑身写满了紧张。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晏离舟的头顶,晏离舟爱素,墨发只用一根白绳系着。他陡然生起一个念头,晏离舟不适合这么素,晏离舟更适合艳丽的颜色。
因着刚才的打斗,晏离舟的头发有些乱了,几丝碎发坠在脸侧,挡住了他的半边脸颊。
另一只手开始发痒,他想帮晏离舟撩开那作乱的头发,他想尽情观赏晏离舟的脸。
晏离舟突然抬头,祁白茶躲开他的视线,将所有情绪掩藏的很好。
“疼不疼?”晏离舟问道。
祁白茶眼眸微敛,撒了个谎,“疼。”
晏离舟似乎也能理解这种疼痛,眉头始终皱着,他低下头,在祁白茶的掌心轻轻吹了口气。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