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
赵余涯连忙摆手否认。
“可只有你见过我师尊与五师叔打斗,且知道我五师叔曾私离道门!”
她横眉冷眼,持剑上前几步,把他也逼得不住后退,只觉百口莫辩:“真不是我!若这些流言蜚语出自我口中,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发誓还是挺奏效,嫦姝果然停下来,不确定问道:“真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她咬紧银牙,愤恨地跺了跺脚:“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竟敢这样诋毁我五师叔!被我抓到,定要将你个卑鄙小人碎尸万段!”
赵余涯呼出一口气,不觉庆幸还好当时他没有铸成大错,于嫦姝来说,不论是鹤悬真君还是赭玄道君,都是她万分重视之人,他并不想她恨他。
此时擂台上传来打斗声,二人互看一眼,忙往擂台赶去。
众多门派中,就只有南华道以炼器为主,自然是先遭到针对,顺便他们也想看看,南华道弟子只靠炼器能有怎样的实力。
徐清翊也清楚他们的心思,不过他来此的目的并不全是为了比试,遂冷冷看了眼众弟子中的陆杳:“你去。”
少年早有预料,二话不说,抱拳应承,脚尖一点地面,轻飘飘跃上擂台。
随后有道人带着一只紫金鳞猿上台,也懒得行鞠礼,直接驭兽朝少年冲去。
嫦姝赶来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会是二娃师弟先上擂台呢?他又没有灵根,带过来顶多算凑个数才是。
她仰头去看站在高石之上的师尊,只见他目色冷淡,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的少年。
“赭玄道君并没有来呢。”
人群中,尽缘从里面探出个脑袋,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他怎么会来?”
薛獒仍旧一身玄青劲装,压低竹笠的同时,闲散地抱手独立在一旁。
这状态没持续多久,他就感到不对劲,侧眸看向擂台时,眸光一凝:“阿杳?”
“阿杳?”
尽缘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盯着那少年思忖片刻,“他是跟在赭玄道君身边小徒弟?等等,他不会就是那只传说中的雪云地魄虎吧?”
“阿杳怎么会来这儿?”
薛獒掀开竹笠,忧心忡忡。
“可不是嘛,如果他是那只跟道君主动结契的雪云地魄虎,那这打擂,不是同族相残吗?”
“所以这家伙不忍心下手。”
薛獒闭眼叹了口气,台上的少年一再退让,尽量不去伤那只紫金鳞猿,而是想办法攻击控制鳞猿的人。
“二娃师弟……”
嫦姝自然也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打不赢这一场,而是一再避退,想将对鳞猿的损伤减到最低。
她不由想起那日他在洞内说起的帛金兽之事,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些兽也只是被道人捉来利用的工具,它们或许生性并不坏,但被控制之后,别无他法,只得与恶人为伍。
回忆起往事间,又有几个道人带着灵兽跃上擂台,对少年发起围攻。
“无耻!”
嫦姝火气一来,拔剑就要上擂台相助,奈何下一秒她就感到自己被定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身边的郇阳殿弟子也要上前相助,竟与她一样,被死死定在原地。